阳羡

纯bg动物,圈地自萌

【DR/千琥】〈花吐症〉你我

·又是老梗,我是老梗生产员x

·现代paro

·研究员千空X警校学生琥珀(这篇里设定作用不大,以后会慢慢以这个paro写的)

·尽量避免ooc,小学生文笔望不嫌弃TwT

·私设全算我的、不管是花吐症延伸还是现代人设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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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空>

繁华商业街,栖息在某条窄巷中的不起眼小店。二楼音箱里循环着上世纪的老派爵士乐,立式空调的显示屏上显示最科学、令人感到舒适的26℃。半圆形灰白涂漆的木制办公桌上放置带奶泡拉花的手磨咖啡,不算宽敞的空间里弥漫着浓厚微苦的醇香。


石神千空将笔记本上报告记录的文档页面保存退出,摘下眼镜,用镊子放了颗方糖进搪瓷杯里。正准备抬手品尝,视线却扫到屏幕右下角状态栏里很久没有闪烁的LINE上。移动鼠标点开界面,熟悉的Q版头像和那个自己故意备注的[母猩猩琥珀]依然处于灰色状态。差不多有半个月了吧……他如此思索。


早些时候基本上每天都能有一两条消息,其中大部分留言是督促他在沉迷工作之余也要记得吃饭;不时是一些训练的照片,还有外出做调研时的情况;遇到任务凑到一堆时,也会有中间大约两到三天的空白期。千空每次都会浅浅地回复两句,不温不火,是他认为舒适的距离感。他所做的工作总需要熬夜,光补足睡眠就已经是奢求了,虽说也乐在其中,但实在没有闲暇时间多跟朋友们谈天说地。


自从高中毕业以来,各路同学都或近或远地分开了,偶尔会联系的,也就那么几个。琥珀是其中之一。

虽说是联系,更多是琥珀单方面像汇报情况一样的说辞。不管是因为工作中还是私底下,他都不是那种会主动找人聊闲话的性格。然而何时习惯了她头像的图标闪烁,又何时会因为疲惫地完成工作后点开LINE看她那些对自己带着些胁迫的关心而感到轻松,这都是石神千空所不明白的事。


他也曾担心是不是琥珀生活上出现了什么问题,但从头像点开她的日常页面,每隔几天还是在上传动态。只是长篇大论的话语慢慢减少,有时几乎只是上传一张图片而已。

琥珀百分之一百亿在躲着自己。

但他也做不到为了这点小事去质问她这其中的缘由。


至于为何最近千空的工作量极为巨大,说到其原因,还与一种新型的疾病有关。

大约两个月前,市里出现了奇怪的病症。病人先是从喉管吐出新鲜的花瓣,而后花瓣慢慢沾满粘稠的鲜血,最后体内各处如植物生长般快速被花瓣腐蚀,在从口腔中生长出来的花苞开出最惊艳的花之后,这个人就会迅速随着花朵一起腐败,直至无药可救。

这类病人的共同特征是暗恋着别人。唯一的特效药是心爱之人的吻。


这种毫不科学的展开在初闻之时都让石神千空怀疑了自己脑子里的知识容量。

作为研究新星的他自然被委以重任,不管是调查也好还是研究可治愈症状的药物也好,他都参与了各个小组。前半个月都是在实验室里渡过的,这两天才好不容易得空能有个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小假期。


心爱之人的吻。这个病症的解药其实很容易得到,在某种程度上又不容易得到。

如果只是身边的单恋对象,说明原因之后就能得到哪怕是人道主义上的帮助。一个吻而已,就算是当作施舍都不足为道。有人会因此收获爱情,有人却只能遗失掉这段单箭头的感情。不愿意鼓起勇气、抱有侥幸心理。毕竟如果在活下来之后却让原来正常的关系渐行渐远,自然就会有充满担忧的人存在。在这样的纠结中,病症不可抑制地爆发了,夺走其鲜活的生命,将灵魂投向死亡。

甚至有些病人的暗恋对象已经与他阴阳相隔,这种情况最为严重。说得难听一点,如果没有治愈的药物,那就只能坐以待毙。

所以他必须研制出特效药来,所以他才会没有精力也没有勇气去跟琥珀在深夜发上一条“晚安”。


但是石神千空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什么。

喉咙里似有何物不经意滑过。

心下的躁动催促着他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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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

鸣蝉切切,对于心情不妙的人而言只是多了份聒噪。外头充斥着可以轻而易举融化一整个圣代的高温空气,屋内台式电脑旁边喝了一半的冰镇汽水已经不再发出滋滋的声响。缠绕成团的耳机线把手机五花大绑、一同被丢在离枕头不远的地方。琥珀身上胡乱搭了条薄空调毯,手脚蜷缩在一起,略微有些发抖。


卧室的门被人推开,拖鞋啪嗒啪嗒的声响靠近床边。她懒得抬头,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自己的姐姐。琉璃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板按了关机键,对着刚刚还显示着18℃的空调皱起眉头。“琥珀,我一直都说不能够开这么低的温度。会感冒的。”她拍了拍床上人的肩膀,“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琥珀想说些什么,嘴唇方启,喉咙里就涌出一股恶心之感,橘红色的玫瑰花瓣不受控制地涌出口腔。见状,琉璃心下一紧,坐下来轻轻抚着妹妹的背。


琥珀已经向学校请了半个多月的假了。一开始只是几片,她断了和千空的联系;回家之后又尽量让自己不要想起他的事,逃避的方法让病症蔓延的速度减缓了些许。她们一同去医院检查,医生说目前的治疗方法只有一个,就是得到所念之人的吻。


她跟自己说,千空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忙着为更多得病的人研制药物,自己不能让他分了神;其实更多的是面对这份感情的恐惧,长久以来的相处,琥珀认为对方并没有对自己怀抱那样的感情。从见第一次面开始,他就说过自己不喜欢满脑子都是恋爱的女人。所以她小心翼翼地藏着心意,把细腻的情感都掩埋在大大咧咧的性格和时而暴力的生存方式之下——只是当朋友就很好,自己早已心满意足。

可是喜欢一个人哪儿有那么容易满足。

简短的对话可以使恋爱中的少女欣喜若狂,但换来的却是更加深层次的期待。


“雾雨跟我打电话,说千空今天去你们学校了。”

琉璃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很久没有联系他了?”

琥珀身形一怔,深呼吸几下,点了点头。

“既然他现在有空,不妨跟他说说你……你们的事。我想他会理解的。”

再这么继续下去,前方只有深渊。她快要失去他了——虽然也不曾拥有过。


听见房门被轻轻关上的动静,琥珀眯着眼捡起一旁的手机。解开锁屏,有十多个未接来电,其中一半备注是千空。LINE上也难得地出现了动静,有雾雨发来的一连串消息(只有雾雨和琉璃知道琥珀的事),连那个以前每天都会看见的熟悉头像的右上角也冒出了红色的气泡。


先跟雾雨报了平安,看她絮絮叨叨地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页面划到底下最后的几条,则是语气颇为震惊地跟她讲千空来学校了。琥珀感觉到心脏紧缩起来,慌乱地颤了颤。

她还是点开了石神千空的头像。


[你不在学校?]这条显示的时间是一个小时以前。

这种直截了当不带解释的问题,果然很有他的作风。因为他知道自己明白。琥珀眉眼轻舒,不经意勾起唇角。

[我这几天有点发烧。]她快速地打下这段字,[你在找我?]本打算按下发送,思忖几秒又把这四个字删掉了。

[身体好点了吗]是比平时快上许多的回复速度。

[嗯]

[那明天我去你家]

不、不行。琥珀翻身坐了起来。

[要不还是在外面见吧?我有一家想吃的冰淇淋店。]这是假话。虽然味觉尚存,但差不多要到咽不下东西的地步了。

[好]


她拾起枕边那堆橘红色的玫瑰花瓣。

花语是初恋的心情。

是吗,初恋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啊。


>>>

<你我>

戴上口罩,将散乱多日的金色长发束在脑后。就温水吞下两片抑制性的药物,换上琉璃为她选好的深蓝色洋裙。今日无雨,晴空方好。像对待任务一样对待这次的约会吧,琥珀暗自下定决心。

——本是这么打算的。


但心脏的巨响和揪心的情绪已经无法掌控了,在见到心上人的那刻。


“……琥珀?”

熟悉的嗓音将琥珀拉回到当下的场景。

这么多天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石神千空,就坐在自己的眼前,疑惑地望着她。

“不喜欢味道?”他拿起一旁的勺子舀了一口面前玻璃盏里的抹茶奶油刨冰。

“不……”琥珀低下头,将剩下的半勺甜品放入口中,迫使自己吞下去。

好难受。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


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可能是因为在见到千空之后短暂的错乱,导致自己点单的时候下了一份巨无霸刨冰套餐。千空倒也没说什么,他一如既往般冷静。只是边说着她生病刚好不应该吃这么多,边让服务员多拿了一根吸管和甜品勺。

“千空,你之前去我学校了?”琥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口,想了半天,决定从他们的LINE起始信息开始说起。

对方只是点头,并没有打算说下去的意思。所以琥珀堵在喉咙快脱口而出的询问,也被强行咽了回去。她勉强地吃着食之无味的刨冰,他双手在手机上快速地打着字。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其实,只要你身体没什么问题就行了。”千空突然开口。

因为我很担心你,但现在我放心了。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无法说出来,况且,对面琥珀的状态也并不是完完全全的“没问题”。果然她还是有什么在瞒着,但是既然不愿意说,自然也就与我无关吧……

石神千空很渴望成为琥珀的那个无话不谈的人,至少他以前一直认为自己是。

太过聪明导致的自大果然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毛病。

心脏的疼痛像是野兽在嘶吼。


并不是没问题——琥珀感到恼火。事实上,她向来是个直话直说的人,多年的训练也造就了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性格。但是为什么,眼下的事态已经快要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她还是不愿、也不敢说出来?

不过就是“我喜欢你,请你吻我,请你救我。”,这么简单的恳求的话语而已。

而且她能肯定,千空一定不会放任自己不管。

因为怕失去,才会变成现在这种状况。

我还真是矫情啊,她想。


越来越低沉的心情要将她拽进森林中的湖水,粘稠的、窒息的,叫人喘不过气来。

已经快到极限了。

“那个——千空。”

比以往还要更加剧烈的恶心感从腹部一股脑地冲上头颅,她说话之时,带血的花瓣从双唇之间倾泻而出。赤色得令人恶心——还没等对面反应过来,琥珀就冲出了店门。其间还撞上了正在送餐的一位服务员。

可连对不起都没来得及说,她只知道得赶快逃离这个地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肯定吓到他了,明明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为什么会长期地缺课,为什么会一直不联系他,为什么会吐出花瓣!

明明想以更加温和的方式去告别自己的初恋,却走到了这一步。

因为他最讨厌恋爱相关的事、因为他不喜欢恋爱脑的女人。

竟然因为思念而感染上了病症,千空一定会感到恶心的吧?


被毫无征兆的、不知名的巨大力量给压到了巷角,她本能地想要使出防御的招式。

“……是我。”

她从不知道石神千空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虽说他如今已经因为追过来而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你在瞒着我什么?”

那要将人逼至绝境、不吐露真话决不罢休的坚定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是每次对着新奇事物都一定要打破砂锅地去了解的渴求欲,也是毫不别扭地直面对手的那份自信。千空在生气。


“……抱歉。”琥珀一时不知如何组织语言。

“我骗了你、……我得了花吐症。”仿佛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她咬牙大声说。

“是因为谁……?”

没有预想之中被欺骗和隐瞒的失望,更没有所恐惧的、被恶心的情感。她惊讶地抬眼望向他。


满目可见,那沉浸在深渊里的焦虑与期待,是石神千空无可妥协的神情气势。明明思念已快溢出心脏,可他势必要她亲口所言。

“……是因为你。”琥珀笑了。

那是终于卸下浑身铠甲,将柔软的内心展露出来的,如金色之光的少女。

不会再因内心的纠结而放弃,想让恋爱中的人鼓起勇气,其实很容易。只需要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消除所有不安。


千空松开禁锢着她的手,粗糙的手指抚上琥珀的唇角,拭去她因吐花而沾染上的斑驳血迹。

“我们都是身负罪恶的人。”

在他身后所看到的,是盛夏的阳;唇上的温软,是他轻柔的碰触。千空耀眼的微笑,同他言语间从唇角落下的几片稀疏的水仙花瓣,交织成惹人沉沦的梦境。


西洋水仙的花语,是期盼爱情。


【Fin】

〉〉〉

写到最后的我有点混乱,大概是千空在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去找琥珀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也得了花吐症,所以才有了最后一幕w。希望意识流能够被看懂吧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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